在一处普通的餐厅,一群穿着军装的提督们正坐在餐桌边一边用餐,一边闲聊着。
“呐,你听说过永世的诅咒吗?”
“诶?那是什么,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。”
“就是那个家伙啦,那个家伙!”
“哦.....你是说那个传说中的正真的非洲提督吗。”
“没错就是他,他一定就是受了那个恐怖的诅咒没错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,你看,跟他同届的提督哪个不是在学校灰头土脸的,和那家伙一分开离开混地风生水起。听说昨天就有人造出了欧根哦!”
“嘁.....欧根我可是造了将近一年都没见影子,运气真是有够好的。”
“但是哦,你们知道吗,那帮学生和那个受诅咒的家伙一起时,别提什么稀有舰娘了,最高也就出了高雄级的哦,而且是3年!”
“哇哦.....这么惨,真是太恐怖了....”
“还有更恐怖的,就是那个家伙,在舰娘泊位竟然全造出来的是装备!这简直匪夷所思!”
瞬间,其他提督全都一副见鬼了的样子看着说话的人,这可是完全不符合科学的。
“晦气晦气,不说这个了,下午还要大建呢。”说罢,立刻转移了话题,一群人又开始了谈笑.......
镜头转回三观镇守府的建造间。
此刻沂弈正在面对人生中最严峻的关键转折,一脸的纠结与严肃,看着建造舱室慢慢下降。而麻司则是胆战心惊地抓着沂弈的手,缩在沂弈的身后,探着脑袋看着。
没有出现任何的烟雾,也没有任何的响声,沂弈皱了皱眉凑了上去。只见正中央的金属底座上摆着一座......棺材?
挠了挠自己的头发,蹲在棺材边瞧了瞧。纯白色的未知材料制作的西方式偏菱形棺材,上面有个奇怪的锚型图案。
“呐,麻司,这是什么东西。”没有回头,沂弈一脸郁闷地问道。
麻司眨着眼,一副迷茫地样子,戳着下巴沉吟,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应该.....是舰娘.....吧......”
沂弈伸手摸了摸棺材,似乎是没有什么按钮之类的,敲了敲表面,很硬的样子。把脑袋低下去,耳朵贴着表面听了会,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声音......
“麻司,过来帮忙,我们把它打开看看。”沂弈站起身,回头对着麻司说道。
“诶?诶!提督大人.....真要这样做吗.....这个东西怎么看怎么可疑.....万一里面是可怕的东西呢......”麻司有些害怕地缩了缩,怯怯地说道。
沂弈无奈地再次蹲了下去,双手扣着盖子的边缘,一边认真而忧伤地说道:“这是最后的机会了,我已经走投无路了......”
看着沂弈那纠结万分的表情,麻司顿时觉得提督好可怜,咬了咬牙,还是走了上来,抓住另一侧的盖子。
“那么.....我数123,一起用力,1....2.....3!”一下子沂弈使劲地向上抬着盖子,而麻司则是闭着一只眼,用尽全力。
这个棺材盖实在很沉,但是在两人努力下还是一点点地被抬起分离......
“加油.....还....差一点点......唔.....”沂弈吃力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,双手已经开始发抖了,显然这个盖子太沉了.......
终于,盖子完全抬离了,而麻司顿时失去了力气,向着一边倒去,松开了盖子,沂弈立刻用腿撑住,虽然这一下子砸在大腿上很疼,但好歹没盖上。
冷汗顿时沿着沂弈的额头溢出,显然这一下砸得不轻。而麻司则跌坐着,捂着自己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屁股,双眼雾蒙蒙的,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。
总算是松了口气,用肩膀把盖子顶开,盖子立刻滑到了一边,砸在了地板上,发出沉重的响声,而沂弈也一下子力气耗尽,跌坐在地板上,大口的喘着气。
麻司这时勉强站了起来,和沂弈一同看向棺材内,彼此对视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映出的狼狈而满脸疑惑的自己。
棺材里垫着厚厚的不知材质的白色软软的物体,而正中央摆着一个细长的纯黑色盒子,盒子上贴着一张标签。
撕下标签,麻司也立刻好奇的凑了上来,顿时两个人一个满脸怒气,另一个满脸囧然。
“非洲提督最后的豪赌”便条上如是写着。
沂弈气愤地把标签团成一团,跑到窗户边,用力地扔了出去......而麻司则是捂着自己的嘴忍住不笑,肩膀却颤抖着......
“什么鬼!你才是非洲提督!你全家都是非洲提督!”沂弈仰着脑袋对着天空大声吼道,然后竖起了自己的中指以表示自己内心的感受。
“提督大人.....不要生气了,还是来看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吧,麻司觉得一定是好东西哦。”麻司抱起棺材里的细长盒子,笑着对着沂弈鼓励道。
这个盒子有一米多长,宽度却只有几十厘米,显然里面不是什么大物件,而看着麻司拿起来很轻松的样子,更加让沂弈叹息了。
放在窗台上,打开了侧面的两个扣子,心不在焉地打开了盒子,然后沂弈愣住了。而麻司则是踮起脚看了看,歪着脑袋说道:“提督大人,是一把刀。”
盒子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把武士刀,纯黑色的刀柄与刀鞘,而且这个一米的长度是什么情况,这也太长了吧.......
拿起武士刀,倒是有些重量,轻轻地抽出刀,出乎意料,并没有什么银光,因为整个刀身虽然确实是银色的,但是这上面密密麻麻的诡异黑色纹饰让刀身根本不能反光。
因为太长,所以抽不出来......只能观察这把刀的一半,但看上去很是锋利,还有诡异.......
递给麻司,希望能够得到什么线索,但是麻司也是一脸疑惑,表示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武器。
轻轻地用手指碰了一下刀的刃口,一丝鲜血就流了出来......立刻把手指放到嘴里止血,一边不知该是无语还是怎样,这把刀也太锋利了......
虽然因为太长,自己肯定一下子拔不出来,但是废了这么多资源,总不能浪费是吧,就当是装饰品吧。沂弈把太刀揣在腰侧,因为那里本来就是装备指挥刀的地方,所以是有扣子的。
不过这样.....整个人的所以装备都是黑漆漆的,总是让人不爽啊.......
叹了口气,带着麻司走出了建造室,准备去物资仓库找点工具。
你问我找工具干嘛?当然是去伐木了......沂弈准备先搭个木头码头用用.......
刚关上建造室的门,却出现了诡异的一幕,原本一边的盖子竟然慢慢浮起,重新盖在了棺材上,而棺材缓缓地竖了起来,发出淡淡的白光,没了动静.......
扛着锯子和斧头,身后的麻司紧紧跟着,走在树林中,挑选着砍伐的目标。
也幸好这座岛因为没有人员的居住,而保留了良好的生态环境,有树有动物。麻司双眼闪着光芒看着树枝上各种跳跃飞翔的小鸟,抬着脑袋嘴巴都合不拢。
而沂弈则是一棵树一棵树地看着,然后用记号笔在树上写上序号和标示,挑选足够搭建码头的材料。
大概过了一个小时,沂弈累得坐在树荫下,用自己的帽子扇着风。而麻司则是蹲在一边,睁大眼睛,好奇地看着草丛里的昆虫,伸出手指不停地逗弄着。
“唉.....年轻真好......”沂弈看着生龙活虎的麻司,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,仰着脑袋看着阳光顺着树叶缝隙照射在自己脸上。
如果没猜错的话,现在还没有到夏天,所以还不是炎热的时候,不过春天似乎是要结束了。这个世界的植物倒是没什么特殊的,反正沂弈不认识,只要不出现什么食人花的话,都是可以接受的。
松了口气,因为学业的忙碌,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放松了,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......
现在的时间大概是上午十点,忙了这么久肚子差不多也饿了,招呼了麻司,准备回到公寓先吃一顿再来工作。
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东西,只是炒了两份鸡蛋炒饭,和麻司两人坐在厨房里很快很满足地解决了。
因为岛上没有其他人,所以工具被直接留在了树林,不过去的时候也不是空着身子,沂弈手中提着个篮子,里面装了水和一些食物,毕竟下午是体力劳动。
走在路上,沂弈随口问道身边的麻司:“麻司,之前你都是一个人在这座岛上吗?”
麻司眨了眨眼,思考了一下,说道:“麻司被建造出来只有两天哦,不过是比提督大人早一天到镇守府。”
“哦,这样啊,那你是接到任务来这里的吗?”沂弈随意地问道,心中却想着原来如此,怪不得麻司几乎什么也不知道。
“没有哦,麻司一出生就在镇守府。”麻司戳着自己的下巴说道。
“诶?那么是谁建造你的?”沂弈看向了麻司,疑惑地问道。
麻司也看向沂弈,一脸不解地说道:“当然是提督大人了,提督大人不知道吗?”
沂弈挠了挠自己的头,自己当然不知道,可是奇怪啊,麻司比自己早到镇守府一天,那么自己是怎么建造的麻司?
晃了晃脑袋,决定不去管这个逻辑奇怪的问题,一边和麻司聊着日常,一边进了林子,然后拿了工具开始伐木.......
“树倒了!!!!”伴随着沂弈嘹亮的叫声,咔咔作响的树枝摩擦声与飞鸟惊起。沂弈一只脚踩在砍倒的树上,一只手支着斧头,一只手擦着额头的汗。
军装早已脱在一边,此刻沂弈正穿着白色的薄衬衫,这是衣柜里少有的非黑色衣物。
“呼,真是累啊,原来砍树是这么费力啊......”沂弈感慨着坐在树桩上,喝着麻司递来的水。
麻司的任务是把砍倒的树锯成相同的圆柱体,此刻她也正一边吃着三明治休息,看着麻司额头的汗水,显然她也是很努力的,虽然沂弈到现在只砍了六棵树,而麻司只处理了一棵不满。
看了看天色,似乎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了,和麻司聊了一会,帮着处理了一棵树,然后用拖车装好,系好绳子拖回了物资仓库。
麻司已经累得趴在餐桌上没了动静,正闭着眼睛打瞌睡,脸颊两侧依旧带着可爱的红晕。而沂弈捏着自己酸麻的手脚,无奈地烧着晚饭。
晚饭倒是正式了很多,毕竟劳累了一下午,得补充能量不是吗。
和打着哈欠的麻司做了告别,看着窗外渐渐漆黑的夜色,搬过椅子,坐在床边出神。
月色撩人,海面平静,倒影闪着银光破碎飘荡。海风依旧有些味道,不过沂弈已经有些习惯了,闭着眼感受着风拂过自己的脸和发,彻底放松一下疲累了一下午的身心。
“嘛......这个世界,也不糟糕嘛......”睁开乌黑的眸子,映着天际的明月,沂弈笑了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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